【雞珍/果珍】無解
※一切都是直播的腦補，勿帶入現實
※背景是20161216的國旻珍直播（超好笑XD
※算是聖誕賀文吧（?） 祝大家聖誕快樂！
※拖了很久沒寫，寫的很不好請不要嫌棄QQ
※再說一次，腦補，腦補，都是腦補
-
粉絲見面會的結束總是疲憊又滿懷感動，對成員來說到日本其實也是給自己沉澱的時間。
從七人的宿舍生活短暫的脫離出來，像是偷閒一般擁有屬於自己的時光。
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，至少金碩珍很喜歡這樣的行程。
雖然，總是會有人纏著他。
「eatjin？明天晚上嗎？」
他停下擦頭髮的動作，望向坐床上滑著手機的朴智旻。
「嗯，南俊哥開了閒聊，泰亨也是沒內容的閒聊，我再開就奇怪了。」對方抬起頭，仍舊是那抹純良的笑容。
「嗯……」要開的這麼密集嗎？
「啊──拜託啦哥，就跟我直播一次嘛！」
真是……每次想要什麼就會不自覺顯露出撒嬌般的語氣，明明知道他不能免疫的。
「好吧，就我們兩個？」
「嗯，就我和哥。」朴智旻凝視著金碩珍，像是在強調些什麼似的，聲音溫柔清澈。
「可是，難得最後了，把其他人也叫來比較好吧？」
朴智旻沒有回答，只是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床上坐著。
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，金碩珍還是乖乖過去在弟弟的眼神壓迫下坐好。
「哥每次都不好好把頭髮弄乾……」這樣不是會讓我擔心的嘛。
他拿起毛巾將附著在頭髮上的水氣吸乾，手法熟稔而幹練，像是每晚都做同樣的事。
舒服的力道按壓著頭皮，金碩珍在一下下規律的輕撫下有些昏昏欲睡，但還是撐著眼皮等待弟弟回房間。
「……不是，你要講這些可以用聊天室啊，還特別跑來……」
「想看哥，就跑來了。」他將下巴靠在金碩珍肩上，像貓咪撒嬌似磨蹭著皮膚，「而且，我不來，哥絕對不會把頭髮擦乾的。」
既像抱怨又像嬌嗔的埋汰。讓金碩珍一如往常投降的語氣。
「謝謝啦，我們智旻真的很會照顧人呢。」
「是哥太不會照顧自己了……老像個小孩子似的。」
「哪有？哥有的是大人的風範。」
……那幾天前和忙內玩遊戲玩到吵起來的是誰？
這哥老是這樣呢。他將臉埋在金碩珍溫暖的肩窩，汲取著對方身上尚未散盡的清新水氣。
是他們都熟悉的沐浴乳的味道，在哥哥的床單上也嗅聞得到同樣的味道。
朴智旻閉起眼，歛起眸底的暗色。覆蓋在頭髮上的毛巾不知何時停止擦拭的動作，手掌卻未離去。
金碩珍以為是弟弟手痠才停止的動作，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。
他清晰地感受到靠在肩上的重量，因此感到有些不自在，是以往肢體接觸時都不曾有的小心翼翼。
不敢回頭生怕自己的下巴嗑到朴智旻的頭，他只好伸出手往頭上摸索。
戰戰兢兢，如履薄冰。在接觸到對方指尖時受到驚嚇縮瑟了一下，卻反被握住手。
朴智旻的掌心很熱，和太陽般的溫暖不同，是炙熱的溫度，屬於這孩子在舞台上的爆發和銳利。
被他的手握住時竟有種暈眩的感覺。
「智、智旻啊，頭髮好像乾了。」喉嚨有些乾澀，幾乎是囁嚅著說出話語。
朴智旻伏於他的肩窩，將那細碎話語中的不安和赧然聽的一清二楚。
他像是狩獵結束的獅子與哥哥拉開距離，手也乾脆地放開了，懶洋洋地活動僵硬的脖頸。
「嗯，好像是呢。」依舊是笑得瞇起的眼和軟糯的奶音。
意料之外的順從。金碩珍以為這孩子會纏著他，但朴智旻卻是將毛巾拿下來遞給他。
有些鬆了口氣，更多的是突然湧上的複雜情感。
-
可惜計畫趕不上變化，日本的最後一次fan meeting結束後和全體工作人員有了聚餐。
「哥，」朴智旻在金南俊還在和其他人寒暄時，悄悄溜過來和獨自進食的金碩珍聊天。
「嗯？」金碩珍抬頭時嘴裡塞滿了食物，眼睛瞪的圓溜，唇上都是食物的油光。
像隻倉鼠一樣。
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，接著拉開金碩珍對面的椅子欲坐下。
不料，身後傳來清澈且青澀的聲音。
「智旻哥，那是我的位子。」
回頭，卻見田柾國端著滿手食物，眼神彷彿被侵犯界域的豹子，三分試探七分警戒。
「我跟珍哥有事要講，你去和泰亨吃吧？」朴智旻一向寵著這孩子，此時態度也不強硬。
奇怪的是，若是以往田柾國早會歡快的喊聲好，跑去金泰亨身旁玩鬧。然而今日的忙內卻像個賭氣的孩子拉過隔壁桌的椅子，示意朴智旻坐著。
「你們說吧，我要坐碩珍哥對面。」自己則興沖沖的在對面的位子落座，安靜的吃著。
朴智旻瞥了一眼，兩人盤子內的食物有七八分相似。
說不上的感覺，他對田柾國一直都存著一份對弟弟的疼愛，或許是因為自己沒能和親弟弟住在一起，所以便把那份寵溺移轉到了忙內身上。
他總是會下意識覺得田柾國是個小孩子，然而此時卻強烈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違悖疙瘩，尤其是看到金碩珍伸筷去挾田柾國盤裡食物時，兩人如孩子護食般的爭吵。
「啊哥自己盤子裡也有，不要搶我的！」
「呀，給哥吃一塊有錯嗎？你不是忙內嗎？」
由於現場不是只有成員，兩人的聲音壓得極低，和平時在家聽到的竭力爭吵又有所不同。
倒不似爭鋒相對的拌嘴了，像是只和對方分享的秘密。
「忙內又怎麼樣？哥是最大的才要給我東西吃吧！」
「啊，是嗎？」
「是啊，哥分東西給我吃的話我也給哥吃一點。」
「交換是吧？好吧你要吃什麼？」說著讓開護住盤子的手臂，讓忙內夾了一塊肉走。
「嗯……給哥選吧。」
金碩珍打量了半晌對面還很豐盛的盤子，聲音無奈而好笑，「你這不是跟我拿的菜差不多嗎？」
「是放在我盤子裡的啊，不一樣。」
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不過金碩珍也沒再回嘴，聳聳肩挾了塊肉塞進嘴裡嚼著。
或許是旁邊的視線太過執著，金碩珍邊嚼邊把盤子往他這邊遞了遞，吃完沙拉後被閒置的叉子也被一併推了過來。
朴智旻盯著哥哥晶亮的眼睛，嘆了口氣叉起肉往嘴裡放。
接著彷彿要把叉子一起吃進去似的用力嚼著。
「哥不要忘記了，我們今天還有直播呢。」
「啊……可是已經差不多飽了，這樣待會還能吃得下東西嗎？」
「吃一些小零食吧，名義上是eatjin，實際上是我和哥兩個人的直播啊。」
「哥等等要做直播？和碩珍哥？」
他對上田柾國探詢的眼神，點了點頭，隱隱帶了點炫耀的意味。
空氣中開始瀰漫著煙硝味，不過這場戰爭是永遠不會開打的，以前沒有，現在沒有，未來更不會發生。
因為他們同時也珍惜七個人共同前行的意義。
-
一個人的房間，寧靜而美好，他一向喜愛那樣靜謐的空氣。
沒有他的房間，蕭瑟而孤獨，荒謬的竟令田柾國覺得寂寞。
只是思及那人，心底的甜味便會洶湧漫溢，連隱瞞笑聲都是件難事。
他看著手機屏幕中給金碩珍順瀏海的朴智旻，放棄什麼似的閉起眼。
若是碩珍哥提到我，就去吧。
他若未想起我，便算了。
我的念想，我的私心，都算了。不需要了。
似乎是結束的時候了，只是他還捨不得放手，還捨不得從備受寵愛的位置抽身。
「智旻哥真厲害呢……」
田柾國躺在床上，仰視著剛開始進行的直播，不禁感嘆出聲。
──不要給大家看哥平時的樣子嘛。
──那種樣子就只在我們面前展現就好。
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地說出心底的真實呢？田柾國想了又想，發現他還是沒有哥哥們的勇氣。
他有些頹喪地看著直播，看著朴智旻在笑過大叔gag之後不經意的撒嬌和行為舉止間流洩的溫柔，看著朴智旻嗅聞過後將棒棒糖塞進金碩珍嘴裡的那股霸道。
其實金碩珍的房間離他的不遠，走幾步路就到的事情，兩個哥哥一向疼他，去了估計也會給開門的。
但田柾國就是想找個藉口給自己，譬如金碩珍提起他時。
在香港時也一樣，聽著金碩珍說對待叢林的夥伴就像對待六個田柾國時，手上的通話鍵才按下去。
那麼，今天呢？似乎可以期待，又似乎很渺茫。
脆弱的心臟像簇剛燃起的火焰，怦怦的脈動貫穿耳膜。
田柾國像是著了魔一般，停下按愛心的動作，留了言。
＂好羨慕智旻哥啊＂
看起來彷彿普通的粉絲言論，沒有隱藏的稱謂卻暴露了他，實際上是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本心啊。
床上的人像個孩子翻來覆去，柔軟床鋪凹陷的陰影在黃色燈光下顯得格外深沉。
田柾國把瀏海梳抓的亂七八糟，為直播中沒出現自己的名字而煩躁。
──想著在柾國的衣服上寫，但他嫌雨衣熱，死都不穿。
──那就換在智旻的衣服上寫吧。
他蹦的從床上跳起來，拿著手機就跑出房間。
走到那間房外，又開始躊躇。外面安的門鈴彷彿會張開血盆大口咬人似的，掀起他心中的興奮。
按，還是不按，這是個問題。
田柾國深呼吸幾回，又拉了拉在床上滾皺的白Ｔ，才伸出手慎重地按下門鈴。
他連按了好幾回，心底的緊張已然褪去，轉換為和金碩珍見面的雀躍。
這種時候總會想起那句歌詞，他私底下也唱過好幾回的歌詞。
＂與你的第一次約會，總是猶如孩子一般心動＂
雖然不是第一次，更不是約會，他也不是孩子了。
但還是挺貼切的，至少見到金碩珍他總像個孩子怦然。
覺得這樣的比喻很好笑，田柾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門的另一邊傳來吵雜的聲音，他將眼睛貼上貓眼。
──呀柾國啊，說三次＂哥我愛你＂
──哥我愛你、哥我愛你、哥我愛你
不是騙人的，你要我說我都會坦承的。
──誰的醜照啊？
──珍哥的。
──田柾國，聽我說，冷靜啊！
聽著他哥緊張的聲音，田柾國笑得開懷，手裡滑著其實都是那人的日常照片。
做菜的、唱歌的、練習的、彈吉他的……那些關於金碩珍的一切。
門開了，田柾國收起手機，抬頭對上哥哥的眼。
想說些什麼呢？其實最後出口的還是不甘示弱地回嘴。
至於那些深藏心中的抉擇和猶豫……誰都別想處女座說出口。
-
喀。
隨著糖果被嚼碎，他飛快的關掉了直播。
而大哥和忙內本來還聊著瑣碎的話題，田柾國敏感的瞥來幾眼，連帶著金碩珍也投來注意。
「你關掉了？」
「嗯。」
「呀我話才講到一半你就關了？」
「啊──不是說好了咬碎糖就關了嗎？」
聽著他半帶鼻音的撒嬌，金碩珍明顯軟化，摸了摸弟弟的頭。
「下次要先提醒我啊，都沒跟阿米告別就結束了。」半訓誡的念了一句。
還不是哥一直在跟柾國講話。朴智旻在心中暗道。
「柾國啊，再來一次？」
「什麼再來一次？」
「接口香糖啊！你剛剛不是沒成功嗎？」
「是哥扔的技術太爛了。」田柾國笑了笑，「不過為了哥，可以再來一次。」
然後又是一輪你扔我接的遊戲，伴隨著兩人魔性的笑聲。
朴智旻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，撐著頭看金碩珍通紅的臉。
「哥把口香糖給我吧。」田柾國在失敗第四次後索性提議交換，「我來扔，哥接到的話就認證。」
「好吧！給你看看我的實力。」
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還未來得及捕捉忙內眼中閃過的亮光，一顆口香糖就拋了上去。
不過不是乘著拋物線向金碩珍過去，而是直直地在田柾國附近上升又下降。
金碩珍像隻接飛盤的狗兒死死盯著那小小的物件，為了用嘴接住想也沒想直接撲往弟弟的方向。
那一刻，朴智旻確定自己在田柾國眼中看見了慧黠笑意。
這傢伙壓根是故意的。
田柾國伸過手把金碩珍撈進懷裡，一隻手虛攬著撲過來的哥哥，另一隻手則接下口香糖塞進對方嘴裡。
「給哥認證了。」
金碩珍含著那塊口香糖，愣了幾秒推開田柾國，「呀！你、你接到了再塞給我算什麼啊！」
朴智旻瞅著他通紅的耳根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們的大哥明顯是慌張了，結結巴巴地把兩個弟弟趕出門外。
「哥晚安！」臨走時，田柾國還朝門裡喊了一嗓子。
他則嘟囔了句「早點休息」，也不知道金碩珍有沒有聽到。
接下來的路途是沉默的，直到忙內走到自己房間前都無聲無息。
「哥，對不起。」田柾國面著門，聲音清晰而堅定。
「嗯？」
「我突然，不想放棄了。」
「是嗎？」
他像是聽懂了忙內的話，又像是從未明瞭。
彷彿泡在一大罈子的水果酒中，茫茫然地聽著外界的話，其實最清晰的還是醉醺醺的渴望。
一前一後的開門聲響起，而後走廊又回歸平靜，回歸到夜半應有的無聲。
朴智旻背著門板緩緩滑下，房間還是他出去前的模樣。
手裡有什麼東西烙的皮膚疼痛灼熱，他緩緩攤開手掌，嘆了口氣。
「我怎麼就把你帶回來了呢……？」
是才被金碩珍舔過幾口就放下的棒棒糖。
他將糖放入嘴裡，舌頭輕輕包覆著甜膩的滋味。
真的是神奇的口味呢。
朴智旻倚著手臂，闔上眼珍惜的含著直到糖果完全消失。
這樣也覺得滿足的我是生病了吧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依戀地舔舐著棒子上殘留的甜味。
